抑郁症,消减快乐、思维、活力的黑洞,正在越来越多地被人们所知和重视。从上流名人,到亲友,到自己,“抑郁”这个词像鬼祟一样,已经无所不在。
如今,或许有很多人已经了解到女性比男性更容易患上抑郁症。世界卫生组织组织对抑郁症的描述是这样的:“全球各年龄层共有约4亿人患有抑郁症。受其影响的女性多于男性。”据日本维基百科,患抑郁症的女性约为男性的两倍,更有关于抑郁症的研究称,女性的生涯患病率要比男性高70%。
近日,中国一位患抑郁症的女孩黄叶开始了她从北京到广州的徒步行动(详情可后台回复“抑郁症”查看)。她在出发前的自述中明确提到了社会性别因素对于自己患病的影响,并指出现在的抑郁症治疗方法通常是缺乏性别视角的,甚至是对女性不友善、在加深社会成见的。她表示,将在徒步的路上拜访各地和精神卫生有关的部门组织沟通性别与抑郁症问题,并向一些高校投递建议信,建议为高校中的学生与教师都提供社会性别与多元性别信息,建立更加性别友好的校园环境。
徒步反抗性别不公的抑郁症女孩黄叶
“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走四方。女性受到的性别歧视和压迫如此严重,致使不符合‘好女人’标准的女性无处可逃。”黄叶说。她的话也许代表了一部分患抑郁症女性的心声。
“都是他们逼我的”生理因素之外
女性更容易因社会不公而导致抑郁
权威医学研究表明:“抑郁症有很多可能的起因,包括大脑对于心境的错误调节、基因易损性、生活中的压力事件、药物以及药物滥用问题。通常我们认为是这些因素中的部分或全部共同作用导致了抑郁症。”除去生理上的非可控因素,为何女性更多患抑郁症的原因也许不难理解。
年的一项美国研究分析了名40岁左右的已婚女性的调查回复,结果显示,工作的妈妈比全职妈妈患上抑郁的概率要低,如果前者对自己所能完成的事情抱着现实的期望,而不是强求自己能完美地平衡工作和家庭的话,那她们患抑郁症的概率就要更低。我们的社会仍以公领域的作为来衡量人的价值,这使得全职妈妈在应对繁重的家务劳动的同时,得不到相应的社会评价,压力更大,且缺乏支持排解情绪。
另外一个很明显的例子是关于女性独有的产前以及产后抑郁,这种当代高发的抑郁症是社会无法为生产期妇女营造更良好友善环境的恶果。国内的研究得到的产前抑郁发生率多为20%-30%,由于目前衡量抑郁症的标准不统一,不同的研究得到的产前抑郁的发生率差异较大,但无论以什么标准来看,准妈妈的抑郁比例均已远远高于5%-10%的普通人群抑郁率。年,医院的研究人员对名孕妇进行了问卷调查,结果发现,拥有良好社会支持(包括感情支持和资源供给)的孕妇,发生产前抑郁的可能性较低。研究者认识到,社会支持是影响产前抑郁的主要因素。
不友好的社会环境,让女性更容易遭受歧视与不公平的待遇,甚至极端的骚扰、暴力行为。同时,一些不符合传统性别期待的女性孤立无援,不婚、不生孩子的女人被处处施压,性少数群体的生活更是如履薄冰。我们生活中司空见惯了的话语背后,常常忽略了对这部分人切身感受的关切,这些都可能成为导致抑郁症的诱因。
我不需要这样的“治疗”女抑郁症患者常被错误归因
她们需要更多具有性别视角的治疗
药物治疗配合心理咨询是现在最普遍的治疗抑郁症的方法。但是很显然,由于缺乏一定的性别意识,医院或心理咨询师会低估一些女性患病的程度,甚至给出错误的治疗方案。
在黄叶决定为了自己的抑郁症和女性权益踏上她的徒步之旅后,很多在相似状态中的女性抑郁症患者给她发来了她们的故事。其中一位这样写道:
在家人看来,我不过是无病呻吟,或者是得了疑心病。
当时我大概是26-27岁,那些医生似乎全都认为,我一定是因为婚恋上的纠结,才会得这种病,只要结了婚,就什么都好了。
另一个让人十分反感的污名是那些医生一致认为我一定是女强人,才会得这种病。
由于大多数人如今对女人的普遍看法仍是偏重感情的、情绪化的、负有家庭照料责任等等,很容易导致当女性患上抑郁症时得不到和男性一样的重视,被认为是正常情绪化的表现,并且更容易将病因归结为情感因素。研究表明,女性抑郁症患者会更多地经历悲伤体验、感觉自己毫无价值、或者承受着过度的负罪感。而这些体现,有时恰恰是人们对于健康女性也会产生的预设,也正是因为如此,女性脆弱、自尊程度低的刻板印象也一定程度上循环式的得到了强化。
社会文化不能“放弃治疗”抑郁症不可怕
对于女人来说却有着更大的困难需要克服
虽然抑郁症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接纳成一种病症,但抑郁症和抑郁情绪界限有时的模糊不清以及病症表现的呈现仍让这种病时常遭到污名。
“我清楚社会对抑郁症患者存在污名:认为ta们是一群没有生产力,不社会化的病人,ta们应该被隔离。”黄叶这样说。得了抑郁症之后,她经常为自己很多不符合社会对女性期待的做法感到自责,比如害怕承担家庭责任、性格有攻击性,以及坚持女权主义观念、“离经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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